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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托弗·诺兰曾经如此评价自己:“我是克里斯托弗·诺兰,一个典型的英国人,像我的前辈希区柯克那样,不仅是一个导演,也是一个拥有奇想能力的人。”

的确像他说的那样,他的电影不仅充斥着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同样也有着他的前辈——“悬念大师”希区柯克的影子。

悬疑、推理、欺骗和探索等等这些前辈曾讲述过的内容在他的电影里又一次次的出现。

但诺兰依据现代叙事的发展和观众观赏水平的提高进行了更加精细编排,使这些难以把控的叙事内容成了自己独有的标签。

叙事内容的悬念性

诺兰的电影中散发着诡秘、神秘的气息,依据独特的叙事方式和人物设定,观众会跟着剧情的发展,好奇心会越来越重,就像侦探破案一样,直到“案件”最终解决,主人公和观众才会舒缓情绪,踏实放心。

这种侦探型悬疑风格更增加了作品的悬念性。

不管是《追随》中有特殊癖好爱尾随陌生人的落魄作家,还是《记忆碎片》中依靠纹身、纸片和短暂记忆来寻找杀妻凶手的丈夫,或者是每个人都在寻求自己救赎和答案的《盗梦空间》。

解密、找寻、推理、警匪等这一系列关键词都成为诺兰作品悬念性的独特符号。

《致命魔术》应该是早期诺兰最具悬疑特色的作品之一,线索互相交织,故事版块复杂,观众和里边的两位魔术师都是随着日记本的讲述来了解魔术真正的秘密,一步一步像侦探似的解密,直到影片最后几分钟,围绕在剧中的悬念才得以解决。

而诺兰拍摄的“蝙蝠侠”系列更是以侦探悬疑故事起的家。不管恶势力一方是稻草人、小丑还是黑暗骑士,蝙蝠侠总是克服重重困难,在黑暗中侦破着各种案件,对抗着各种坏人。

《星际穿越》虽然将故事搬到了外太空,但故事文本还是依托在探索、解密的叙事风格下来完成的,观众会跟着宇航员们一起面对太空中的种种未知难题,一起来探索人类未来的方向。

看克里斯托弗·诺兰的电影除了费脑子外,还需要尝试着像侦探一样搜集影片中的点滴线索,将这些线索拼贴组合,只有这样,才能拨开迷雾,了解到影片最深层的含义。

欺骗母题的选取

首先来说,诺兰电影的悬念很多都镶嵌在以欺骗为母题的框架下,在故事发展中,悬念往往都会和欺骗交织难以分离,现实的真相和骗局难分难解,观众会随着角色的前进而进入到诺兰编织的亦真亦假的梦境中。

他的每一部片子基本上讲的都是关于欺骗的故事。

处女作《追随》讲的就是一个设置骗局的故事,三条线索交叉叙述,直到到了影片结尾观众才会恍然大悟,原来是柯布在一开始就引诱男主人公比尔上钩,欺骗主人公并嫁祸主人公杀人。

这样跌宕起伏的故事套在一个大的骗局下来进行,实在精彩,观众也能由此感受到悬念性带来的快感

而从叙事手法上说,诺兰把故事打散,按照一种非线性的顺序讲述故事,在开篇让观众捉摸不透,不了解此事,随着时间的延长,在影片最后才得知,这个欺骗才是本片最大的悬念,而这里的悬念也随着欺骗的编排上升了新高度,不断拷问观众记忆和世界的真实性。

按照以往来说,犯罪题材的影片都应是按照案件侦破的顺序来编排故事。

但诺兰却没有这么做,在《白夜追凶》中,他依然完美的将悬念和欺骗糅合其中。

在追击逃跑的凶手途中,由于距离太远,浓雾沉重,老警官多莫失误将合作办案的助手射杀,他不敢接受这个现实,承担这个后果,经过挣扎之后他选择欺骗所有人。

否认是他开的枪,但真正的犯罪分子却看到了真相,二者又由此展开了抓捕和心理对抗,悬念由此产生。

而老警察由于良心的谴责不断进行心里挣扎,这种内心的抉择又成了一个故事内核的心理悬念,悬念、欺骗和由于欺骗而产生的心里挣扎就这样交织在一起。

男性角色的设定

艺术的核心是人,人物性格又是矛盾的产生的根源。而在克里斯托弗·诺兰作品的人物关系中,几乎全都是以男性为主角,他从男性生命体验和男性立场来构建故事。

女性角色和男女关系只是影片中的副线,他的电影打上了强烈的男性主义烙印,而出现的男性角色性格也有自身的特点。

由于不同男性人物线的交织,使得影片中的悬念更加悬而未决,事件的展开便会随着人物性格所做出的行动来产生更多可能。

接下来就介绍几种出现在诺兰电影里,增加悬念性,推动故事发展的男性人物性格。

首先,偏执的男性性格在他电影中都有出现。

在《致命魔术》中的两位魔术师安吉尔和波登曾是一对好朋友,都对魔术有着狂热的着迷,安吉尔渴望舞台,波登渴望名利,在一次表演过程中,由于波登的新的尝试而害死了安吉尔的妻子,两者就此成为了宿敌,两个人无法相互原谅。

除此之外,波登这个人物设置还出现了双胞胎扮演的情况,波登和法隆分别扮演着同一个人物角色,虽然两人性格迥异,但都沉迷于成功的痴狂。

三个人都执迷于自己的偏执之中,他们做出了各种牺牲,相信偏执才能助他们成功,到头来他们除了痛苦什么也没得到。

其次,英雄人物形象在他的电影里也出现了异化。在经典叙事中,英雄角色几乎是完美的,即使出现一点小瑕疵也无伤大雅。

而诺兰却另辟蹊径,更注重英雄人物的内心探索和挣扎,在他的作品中,这些铁血男儿总是经历着不断的内心挣扎,接受着价值观、道德观的拷问。

克里斯托弗·诺兰的蝙蝠侠三部曲就介绍了这样一位内心复杂的超级英雄,在第一部中,韦恩小时候亲眼目睹了双亲被杀,仇恨的种子和恐惧早已深埋在心中。

影片前半部分都在剖析这些人物内心最深处的纠结,后来经过瑞秋的劝说和自己认知改变,才认可到真正的正义理念,影片里的超级英雄不再是单调的完美,蝙蝠侠在诺兰的手中已成为一个完完整整的人,有了属于“人”的复杂性。

最后,还有一种男性人物形象是诺兰都会涉及到的,那就是充满魅力的反叛角色。英雄的产生必须要有强大对手的映衬。

在电影中,这条规律同样适用。优秀的影片中,坏人不再是单纯的脸谱化设定,而是和主角旗鼓相当,有时甚至要强于主角。

这些偏执的性格、异化的英雄以及充满魅力的反派的人物形象都对故事的发展和悬念的加深做了铺垫。

使故事发展和人物性格彻底糅杂在了一起,互相推动的悬念的产生,给观众带来各式各样的头脑风暴。

非线性叙述手法

随着时代的发展,电影的叙事手段也更加丰富,传统的叙事模式已无法满足现代观众和导演的要求。

20世纪90年代以后,在电影制作中非线性叙事方法得到了广泛的认可与应用,而这其中,诺兰正是这种叙事方式应用的杰出代表。

脱离于传统好莱坞的线性叙事,闪回、倒叙、插叙甚至全盘打乱在他电影里都无不可,故事不再本本分分的按照时间的主线条来前进。

从处女作《追随》开始,他的非线性叙事基调就已慢慢展现,《追随》中三条时间线索切割打乱,互相交错,使本来曲折离奇的故事更加精彩。

非线性叙事有着显著的后现代风格特征。在影视行业的表现形式则是线性时空的破裂与重新拼凑,运用这种手法来展现影片的主题和哲学意蕴。结构主义哲学家、理论家利奥塔认为“传统的宏大叙事和非宏大叙事的区分是后现代的主要标志之一”。

在结构上主张碎片化和断裂化,拼贴,语言游戏等也是后现代叙事的常用手段,后现代电影主张把原有的故事和时空打散,拼贴,重组。

使电影复杂化,让观众像玩拼图游戏一样把剧情拼贴完整,这样的形式能最大化的激发出观影的积极性。

“新美国电影”流派理论家G·杨布拉德提出:“传统故事片的情节和叙事使观众丧失了参与艺术创造的可能,由于电影故事的大同小异,观众对电影的观赏周而复始、了无新意,从而失去了自觉分析和理性判断的能力。”

时空颠倒叙事

大卫·波德威尔在《电影艺术观察:诺兰VS诺兰》中曾这样说过:“诺兰着迷于与众不同的叙事方式,他的各项革新在叙事形式领域最显著。”

诺兰的电影总是将时间线打乱,通过交叉剪辑、重复、穿插等手段对剧情拼凑,使故事形散而神不散。而这种叙事方式让观众极不适应,挑战了他们的忍耐力。

他作品《记忆碎片》将这种叙事方式进行了沿用并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影片若按照线性顺序讲述的话剧情会特别简单,但诺兰却巧妙的避开了文本单调的劣势,这部电影既有顺序的主线,又有倒叙、插叙组成的部分,其亮点在于复杂颠倒的逆向叙事。

《记忆碎片》有黑白和彩色两个主色调,黑白部分为正叙,彩色部分为倒叙,整个电影分为45个片段,其中彩色部分23段,黑白部分22段,两种色调之间不断跳接剪辑,直至影片最后一个镜头出现黑白和彩色的过渡,才使不同时段的情节有了交集。

观众会极费脑力的进行完善思考,影片开头也为后续发展埋下了悬念。

开端就交代了主人公莱尼的精神状况,观众认为他叙述的内容完全真实,不存在半点疑惑,最后到头来全是骗人的。

也许直到最后一分钟也很难区分哪一个是真相,悬念继续加深,让人回味无穷。后现代叙事观认为:“既定的事实不一定是真实的事实,即使是真实的事实一旦无法再现,便以客观假定的表现方式来实施叙述。

套层结构叙事

在能熟练运用时空颠倒叙事模式后,诺兰又在叙事层面进行了新的尝试:套层结构模式。

这也是时空颠倒模式的一种加强版,运用这种模式,诺兰也创作出了他的巅峰之作——《盗梦空间》。

这部作品被称为是“发生在意识结构内的当代动作科幻片”,相对于《追随》和《记忆碎片》,它的叙事更宏大,特效更震撼,想象力也更丰富。

相对比来说,《盗梦空间》的叙事结构更像《黑客帝国》,但它比“Matris理论”更加简化,更能让人接受。

谜题模式叙事

“迷影”一词源于法语“cinephilia”。“这个单词出自上个世纪20年代法国导演、影评人路易·徳吕克之口,特指人对电影所产生的独特、狂热并且持久的迷恋。

戈达尔、安德烈·巴赞、特吕弗、希区柯克这些在影史上闪闪发光的名字也都是响当当的迷影爱好者”。

而在建造电影迷宫方面,诺兰则是谜题电影重要的专家和开拓者,他的“解密模式”给观众带来智力上的挑战,在观影过程中,影迷也能体会到解密的刺激和成就感。

他的谜题模式几乎在他所有的电影中都有应用,总结来看,他的这种叙事模式主要分为这几步。在影片开头,诺兰基本上都会给观众一个没有任何破绽的事实,让人信以为真。

在《追随》中,柯布的角色特征开始展现,他俩人开始一起撬锁进入别人房间,并且偶遇金发女郎,而接下来又出现了黑帮老大和柯布自己说的杀人案。

在这过程中,观众内心建立的道德评判开始崩塌;

在《蝙蝠侠前传2:黑暗骑士》中,经过一番打斗和较量,观众越来越肯定小丑是邪恶的一方,而检察官和哈维和蝙蝠侠都是完全正义的一方,观众对这种价值观越来越肯定:

同样是《星际穿越》的中间部分,展现的都是以库伯为首的宇宙飞船队员对各个星球的探索,虽然中途会遇到一系列问题。

但观众们还是会觉得,带着教授的嘱托和人类的期盼,他们一定能成功,而随着经历的苦难越多,观众对这种成功的期盼值就越强烈。

这三步步骤不仅在上述例举的影片中出现,在《白夜追凶》、《致命魔术》、“蝙蝠侠系列”中都有出色的应用。

正是这种谜题叙事模式的应用,诺兰的作品才冠以“烧脑电影”称呼,影迷也在一点点解密过程中体会到叙事带来的愉悦感。